就是你想的那样(4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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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不是没窥见过她的胸部。找她道歉的那天,她穿了条低领口的裙子,裙长到大腿,身上喷了香水,不浓烈,很清淡,走在一起稍微低头就能看见里面胸罩包裹聚拢形成的乳沟,勾引着男人的视线。是不是很好奇胸围大小?但是不可以随意揣测,这是别人的隐私。
  换完衣服,她就叫他坐在沙发上,自己则搬来药箱找出棉签和药膏。
  “把上衣脱掉,我看看伤势。”温晚池说,回想起那一拳打得很用力,这个伤者她得管。
  一切事情都很明确了,都是误会。热水的冲刷下,氤氲水汽中思维愈加理性,她已经在洗澡的时候理清楚了。
  姜岛泽出现在这里就是证明。
  “不…”他下意识想拒绝,接下来被她一句话给堵回去。
  “难道,你是想让我来帮你脱?”她没看他,慢条斯理地拧开药膏盖子。
  他叹气,只好作罢。脱掉外套放在一边,两手抓着里衣下摆,抬起手臂往上翻,布料摩擦发出窸窣声响。姜岛泽工作常年坐在办公室,缺乏运动,身材和肌肉自然没有那么结实精壮,肤色泛着不健康的冷白,多半是不经常晒太阳的缘故。这段时间果然变瘦了,她看到他的胸膛上已是一片红。
  然而,温晚池最先注意到的则是——
  “脖子上的抓痕消掉了呢……”
  她的指尖蹭过他的皮肤,纵向的旧伤疤,喉结软骨的形状硬而圆润。姜岛泽猛地躲开,不小心撞翻桌上的玻璃杯。水渍在桌面蔓延,游向酒精,交融在一起,最终稀释,谁也无法分开,回到最初的状态。
  她碰到了。
  像在怜惜。
  那些丑陋的、溃烂的、永远无法愈合的痕迹。
  知道这副表面完好无损的皮囊之下藏着多少腐烂的部分,滋生无数细菌,腐蚀血肉,知道那些行为不仅仅是“习惯”。
  是空缺。
  她就这么容易全部都看见了,她会露出怎样的表情?恐惧?厌恶?还是那种让他更难受的……怜悯?
  “感到痛就要说啊,怎么那么笨!”
  “我都打肿了!”
  温晚池眉头紧锁,立刻从冰箱冷冻层找来冰袋,再包上毛巾给他敷上。
  那是什么?她是在心疼?竟然对他这种烂人露出这种表情?怎么可能啊……
  即使是冰冷的刺痛,他似乎也感受不到。
  他扭过头道:“我又不是小孩。”
  只有小孩才会哭着喊着跑到父母面前,掉眼泪说自己受伤了,求他们摸头,索要安慰。
  多么委屈,可惜早就没这个资格了。
  再过两年就30岁的男人,装什么嫩呢。
  听到姜岛泽这么说,比小孩还幼稚!她也是被气笑了,“那你要一直忍下去吗?连死了都意识不到!”并上手掐了一把他的胳膊。
  “额呃……”他呼吸一颤,咬紧嘴唇。
  稍长的指甲深深嵌进皮肤,留下两枚发白的印子。不用想,肯定很痛。
  还敢不听话吗?让你装没事!叫你无所谓!她不悦地嘟嘴,在心里报复道,不介意再给对方添加新的痕迹,起码要比他自己弄出来的伤口好几百倍。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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