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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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为池淮左的朋友,王邱这样做已经算仁至义尽。
  可池竹西只觉得很冷,就和跪坐在池淮左葬礼时一样冷。
  他不知道为什么所有人都在围绕着池淮左的财产打转,蔡闫开口闭口就是公司,池樊川和安澜娅双双缺席葬礼,也不难想他们去协商了些什么,就连王邱也觉得他应该继承池淮左的东西。
  其实池竹西也不是一定要拿到那些,所有的财富加在一起也不如池淮左日记本上写的那一句“我很想他”有分量。
  他只是那个,会在窗台坐着,灵魂沿着光流漂至远方的怪小孩啊。
  池竹西一动不动,过了会儿才慢慢抬起头。王邱一看这个表情就知道池竹西一定不会拒绝。
  不然他不会用那种蕴藏着冷焰的灼人目光盯住自己的脸,虽然仅仅只是一瞬,便接着流露出恰到好处的茫然与低沉。
  这是个聪明的孩子,王邱很庆幸这一点。
  律所的同事不是很赞同他的决定,用一个池竹西去扳倒蔡闫,或者说蔡闫代表的池氏无异于蚍蜉撼树。要是真的想争取,还不如找上安澜娅。
  王邱觉得不能这么算。
  *德肖维茨在《合理的怀疑》中探讨:检察官和辩护律师,仅为委托人辩护,还是也兼顾正义?
  书里的结论显然堂皇又留有余地,有句歌词唱得好,*“是谁出的题这么难,到处全都是正确答案。”
  每个律师问自己这个问题的时候都会有自己的回答。
  王邱的思路直白简单,他觉得一个在自己刚刚具有民事权利就立刻立下遗嘱的人,他的主张不应该被那些利益纠纷所埋没。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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