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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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晋滁当即禀道:“敕赏封罚,当以功过来定。儿臣以为,按朝廷章程来办即可。”
  “说的也是。”
  接过大总管王寿递来的解渴温茶,圣上大灌了口。
  “对了,好像那罪臣符居敬的家眷可还在牢中?”
  圣上似只是不经意的一问,晋滁却也面无异色,只颔首应是。
  “可还惦记?”圣上挑眉问:“似乎记得昔年你求之不得来着。”
  “父皇也说是昔年了。”
  圣上抬眼看他,凤表龙姿,双目如潭,一身团龙的皇太子绛罗红袍,愈发衬的他俊朗无匹,贵气逼人。偏那额上突兀的疤,那般醒目又刺眼,任抹了何等祛疤良药都难以消除。
  这般的耻辱不会轻易忘了罢。
  “即便如此,那就不必留她了。去砍了罢。”
  晋滁立于原地不动,只半阖眸道:“父皇既恨符居敬,又何必如他的意。”
  圣上捋须颔首:“这倒也是。还是充入教坊司吧,想必那符贼泉下闻之,也能气到生烟了。”
  待太子离去,王寿躬身又给圣上续了杯温茶,笑道:“老奴瞧着,太子殿下似是还多少惦记着呢。”
  圣上灌口茶,道:“一妇人而已,由他。”
  说着,又笑了声:“王寿,你不懂,要朕当真砍了她,那太子才会永久的惦记着。”
  一个男人长久惦记着一女人,要么是没弄到手,要么就是没弄够。
  推案起身,圣上朝外走去,边走边问王寿凤阳公主的事。
  王寿道:“凤阳公主自也猜着了几分当日真相,如今想必是恨毒了奴才了。”
  “没事,有朕在,她奈你不得。”圣上道:“若再闹,那看来就是新选的驸马不如意了,你去将那没用的卵祸当她面宰了,想来能安分好一阵。”
  王寿躬身应是。
  晋滁踩着双头舄大步流星的往宫外走,上了马车后,就直接令人往大理寺狱的方向去。
  田喜知他心情不虞,一路上自是不敢吭声。
  自打攻入紫禁城以来,他们殿下每隔三五日必会去那大理寺狱一趟,而每每这时,殿下心情必然不佳,他们这些随行伺候的自要谨言慎行,省的这档口惹了殿下眼了。
  大理寺卿恭敬的将这太子殿下迎到了关押重犯的地牢中。
  踩着双头舄,晋滁从高高的台阶下来,不动声色的走过地牢昏暗潮湿的通道,来到最里面那褊狭阴森的牢房中。
  他没有让人开锁,只是隔着重重的栅栏,借着壁灯微弱的光,平静的看向牢房里的人。
  里面的人蓬头垢面,身上头上沾着稻草,此时毫无形象的瘫坐在地上,怀里还抱着一堆拢起的稻草轻摇着,时不时嬉笑或大哭两声,似是疯了。
  此时此刻那散发着腐霉的监牢里,那怀抱着稻草嬉笑哭泣的疯妇人,再也不见昔日的半分模样。
  “给她收拾干净,送去教坊司。”
  说话这句,晋滁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开。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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