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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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珩就和安王说得信誓旦旦,但在看见卫封给盛卿卿送玉佩时还是没忍得住。
  卫封就算不自己跑走,孟珩也马上就会出来把他赶走。
  “你做什么了?”他追问。
  ——那天在八仙楼里,该心虚的明明该是没病装病的他才是,怎么反倒被他凶了一顿的盛卿卿才像是做错事的那个。
  盛卿卿只当这是孟珩要她亲口数落自己的条条罪名,窘迫得想钻地缝,垂了脸小声道,“我那日跟个孩童似的无理取闹,还……还一厢情愿地哭了,我不该这么做。”
  孟珩这回多思考了一会儿,他问,“你哪里做错了?”
  盛卿卿抬眼从繁花丛后看了他一眼。
  孟珩莫名觉得这眼有点儿控诉委屈的意思。
  “珩哥哥不需要我的同情,我没资格怜悯你。”盛卿卿垂了眼道,“若是有人因我的遭遇随随便便同情我,我也不会高兴的。因着发觉自己做了件蠢事,想起来便无地自容,才绕着你走,免得……你见我烦心。”
  她破罐子破摔地一口气说完,反倒轻松了不少地吁了口气。
  孟珩捏了捏拳,手到底是没伸出去碰到盛卿卿身上。
  他实在太过想触碰她,想得甚至有点怀念自己在孟府真犯病那一日。
  也是那日叫他猛地意识到,再大的怨恨火气,只要她往他膝头一伏,说几句软话就能叫一切平息下来。
  “我不在意这些。”孟珩酝酿了半天,硬邦邦地挤出了六个字。
  盛卿卿垂着脸嗯了一声,头也不抬道,“我出来有些时候,再不快些办好事回去,二姐姐该担心了。”
  孟珩没让,他自己也就知道前面那句根本算不上安抚,也根本没把他想说的意思表达出来。
  词不达意又言不由衷,让孟珩越发心浮气躁起来。
  哪怕第一日上战场时,他也没这么畏首畏尾、无从下手过。
  “如果是你,替我哭也可以。”他带着咬牙切齿的力道说,像是对前一句话的解释和补充,“我知道你不是可怜我。”
  他又可疑地沉默了一会儿,声音更低。
  “哪怕是……也不是不行。”
  后半句实在是含糊,盛卿卿抬头疑惑茫然地看他,“哪怕?”
  孟珩:“……”他拧起了眉,“总之,我不在意,你也不用放在心上。”
  盛卿卿将花束往下放了放,黑白分明的大眼望了孟珩一会儿,像是终于放心了似的弯了弯,“嗯,我知道了。”
  孟珩不自觉地微微俯下身去,而后反应过来,飞快将拉近的这点距离又收了回去。
  盛卿卿不安地动动手指,又乖巧地悄声问孟珩,“那我是不是可以走啦?”
  孟珩:“……”稍微给点好脸色,果然又蹬鼻子上脸了。
  他严肃地说,“玉佩给我。”
  盛卿卿捏了捏手心里的玉,拿不太准孟珩的意思,“珩哥哥拿去要做什么?”
  “还他。”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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