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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岑远甩了甩手,刚才拿弓的时候被震了一下,没什么,过一会儿就好。
  晏暄不置一词,剑眉微微拧起。他定睛在对方身上打量了一遭,见对方身上的确没有可见的伤口,才稍一点头,抬手吹了声哨。
  戈影闻声而来,岑远见状便也去找自己的马,找到后才发现,那匹可怜的无名小马身中一箭,早就瘫倒在地起不来了。
  岑远:
  他蹲下身去,抚摸着方才还和戈影闹腾的小马驹,默默叹了声气。
  马死了事小,要走回行宫才事大。
  岑远本就不是什么好战之人,这打了一架几乎是让他身心俱疲,只想找个地方好好躺倒。本来还有马可以驮着他回去,这会儿没了马,他更是连一步都不想迈了。
  要不找个借口说自己脚扭了,找个地方坐一会儿再动身回去?
  可这么一来,万一晏暄又生气该怎么办?
  他正天马行空地思忖,耳旁倏然传来枝叶被践踏的声音。
  他抬起头,就见晏暄朝他伸出手来,柔下声道:上马。
  第 17 章 旧事
  岑远沉吟一瞬,在走回行宫以及和晏暄同骑一匹马之间快速选择了后者。
  他虚握上晏暄的手,还没完全站起身,就感觉到手被人倏然紧握,而后整个人就宛若被提溜起来似的,被带着坐到了马背上。
  戈影驮着这个方才还逗它玩过的人,仿佛心不甘情不愿,鼻子哼哼喷了好几回。
  岑远根本没有闲情逸致去安抚。
  他下意识地捞起缰绳,脊背紧贴晏暄的胸膛,整个人都被对方圈在方寸之间。不属于自己的气息铺天盖地围绕在周遭,就连身体的热度都仿佛能无视衣物,源源不断地弥漫上他的身躯。
  他有些不自在,在马背上磨蹭着挣了两下,但还是觉着别扭。
  别动了。晏暄忽地说道。
  岑远动作一滞,微微歪着身子偏过头去:那让我坐你后面。
  晏暄一动不动,双手依旧牵着缰绳:都一样的。
  岑远却心道,一点都不一样。
  这姿势让两人贴得太近,以至于晏暄一开口说话,岑远就感觉到自己耳后有一股陌生的热气喷洒在皮肤上,带着折磨人的酥麻,连同身后的温度一起侵入四肢百骸,带给人一种耳鬓厮磨的错觉。
  但这太暧昧、也太荒唐了。
  就是在他刚重生回来的那日,晏暄抓他上马,同乘一路,他都不觉得有什么,还有心情挣扎。可如今就因为被绑了一条尚且还不清不楚的红线,连带着这简单的接触也变得越发耐人寻味,以至于他现在连动都不敢动了。
  见他静了下来,晏暄只当他终于老实,便两腿一夹马腹,轻甩缰绳,让戈影缓缓动身往行宫的方向走去。
  晏暄没有催促,因此戈影也走得缓慢,简直像是在野外悠闲地散步。
  被惊走的鸟儿渐渐回到自己的窝,树影在不平整的杂草地上留下斑驳痕迹。一切都像是恢复了平静,就好似方才那一场惊心动魄的刺杀与刀光剑影都未曾存在,如过眼云烟,只让清风徐徐一吹就消散在了白鹿林上空橙黄的霞色中。
  哗!
  蓦地,不远处的草丛中传来一阵杂乱的声响。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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