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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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调笑,不,调戏也该有个度吧?
  他们虽是夫妻,也已经做了最亲密的事情,但对彼此的了解,几近于零---哦,身体的了解除外。
  在她嫁入唐家之前,除了在报纸上见过这个男人的照片,听宫人们提起过这个“匪首”赫赫的战功之外,实际上她对唐家的内务,几近于一无所知。这不单单是因为她被困在深宫之中,要守男女之别的原因,而更多的,是出自于政治上的考量。
  因为皇帝虽然盼着她嫁给了她,但实际上,皇帝自以为是的自尊自大,从始至终,并没有视他为真正的妹婿---这也是为什么不管在西式婚礼上还是中式婚礼上,皇帝都没有亲自出现的原因。若是真的重视她的幸福,做哥哥的,又怎么会不牵着妹妹的手,好好的看着她做一个幸福的新娘呢?
  正因为这只是一场利用,而不是真正的结姻,并不是结两姓之好,也正因为皇帝没将他视作妹婿,所以不希望他们琴瑟和谐,不希望她在这场或许是注定会分开的婚姻里投入太多的感情,所以他巴不得她在唐家过的不好,因此,什么信息也不给她。导致了她对唐少帅这个人,只知外表,不知内里。
  皇帝或许是希望她在唐家撞的头破血流,好了解他们之间深刻的鸿沟,这样日后才好将她卖给另外一个下家吧?
  但另外一方面,虽然不知道面前的男人又是为什么同意了这桩婚事,但总不会是因为喜欢她吧?
  这个自知之明,她还是有的。
  看着她原本有些迷乱的眼神渐渐清明,男人微微撇了撇嘴,松开了原本桎梏着她腰肢的手,轻轻巧巧的虎跃下了床,自己拿起在床边的衣服穿了起来,动作十分迅速,有种军人气质的雷厉风行。
  未料到前一秒还在跟她调笑的男人,下一秒就板起了扑克脸,身上的气息像是瞬间转为冰山天然制冷机,让人瞧着就觉得不好亲近,瞿凝也是愣了一愣方才反应过来。
  “夫君,让我伺候你更衣吧?”她试探性的看了一眼正在套衣服的男人,偏头看着他身上紧绷起伏的肌肉柔声问道,却迟疑着没有真正凑上去。
  之所以会开这个口,是因为从昨晚他醉醺醺的回房开始,这人身边就没带着小厮和侍女---这在大家族里头,实在是很罕见的,但对一个长期要打仗的军人来说,却又是很正常的事情。
  而她带来的两个大宫女,他也没要她们在房中伺候,另外今天也没有姨娘或者通房来找她的麻烦,看起来他昨夜虽然“业务娴熟”,但并不是在女人身上练出来的。模模糊糊的,她还记得昨晚上两人合欢,她完全累瘫了之后,他尽管要了水给两人擦洗了,但却也没让服侍的下人进房来,更没让别人碰他们的身体。这个男人,有些方面出人意料的……讨喜呢。
  这会儿瞧着他自己穿衣自己打理起居细节,她便试探着问了一句。
  “谨之。”男人看了她一眼,淡淡的重复了一句,“唤我谨之。”
  不喜欢被叫夫君么?
  他顿了一顿:“我娶夫人回家,不是为了伺候我这些琐碎事情的。何况公主殿下金尊玉贵,让殿下伺候我,岂不是折了我的福气?我自己有手有脚,简简单单穿个衣服还是会的。”他伸手将旁边架子上摆着的衣服凌空抛给她,挑了挑眉,“当然了,若是殿下非要做,我也不能拦着你的情趣。不过,你还是先穿上你自己的衣服吧,大清早光溜溜的在我面前晃悠……”
  瞿凝的脸被他最后一句话说的瞬间红透了。
  她身上除了抱着的被子之外,的确不着寸缕,但那不是对方昨晚上剥的么,现在他淡淡的说上这么一句,听着却好像是她大清早的就在勾引他一般。
  而他喊她殿下,更是让她心里有种说不出的古怪。因为这个称呼,实在没什么尊敬的意味,从他嘴里打着旋儿绕出来,反而多了点调笑的意味---但看他的脸却又冷冷的,实在让人怀疑自己的耳朵。
  “谨之,”她一边低了头乖乖的去捡起衣服来往身上穿,一边轻声说道,“也请谨之你不要喊我殿下了,我单名一个凝字,平日里喊我的名字就好。”
  眼瞅着她已经穿上了衣衫,准备招呼侍女进来洗漱打扮,知道女人今日必然要盛装正容,唐终轻轻“嗯”了一声,忽然出声提醒她:“平时我在家里的时候,房里头不必留人,我不喜陌生人近身。另外今天有的你忙的,首饰什么的,少带一些。衣服也尽量穿的轻便一点。”
  “轻便一点?”瞿凝一怔,她有些诧异的抬头看他,“今日你还有安排别的行程?”
  唐终嗯了一声点了点头,他这会儿已经伸手推开了房门,外头沁凉的空气扑面而来,侍女们已经端着水盆站在房门口等着进来伺候她梳洗了。
  天色不过刚刚微熹。他回头看了一眼自己娇弱的新妇,在晨光里,正对着落地镜梳妆的她,有种让人屏息的美丽。但时间的确已经不早了。
  唐终便只是大步跨出了门:“我先去练一套拳,你梳洗停当了使人来唤我同去吧。”
  ***
  素琴和宝琴端着盆子进来了。
  两个人伺候着她洗漱穿衣,待得替她挽发的时候,宝琴瞧见了她颈后的红痕。
  那密集的痕迹,带着青紫的瘀斑,让忠心的侍女微微一愕---唐少帅这是热情,还是不懂得怜香惜玉?她有些忐忑不安,抖着手皱了眉:“殿下……”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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