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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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葛伯看了,笑得合不拢嘴。
  孟榆又问:“对了,椿食馆没有点心么?”
  “姑娘说笑了,我葛老头哪里会做点心?只懂做些小炒罢了,”葛伯摇头笑道,“况前面那家瑞香楼做点心一绝,我若做了点心,只恐无人买账。”
  孟榆笑了下,没再继续问,而是转了话题:“我倒是会做一味点心,可巧今儿涿山也没什么要紧的事儿,不知葛伯可愿尝尝我的手艺?”
  ***
  孟榆借用椿食馆的厨房,用些许蜜桃果酱和糯米粉做了一款点心,桃子形状,粉粉嫩嫩的,一口咬下去,又糯又甜。
  葛伯和小二尝过,赞不绝口。
  孟榆执笑写道:“这叫蜜桃糍,以蜜桃果酱当馅儿,香甜软糯,若是爱吃甜的人,必定也好这一口,不知瑞香楼可有类似的点心?”
  葛伯笑道:“他们家哪里有这个?瑞香楼多是些红豆糕、牛乳糕、山药糕之类的,以蜜桃果酱当馅儿的,确实没……”
  正说着,葛伯顿了下,眼神一亮,低头看了看碟子里的蜜桃糍,又望了眼孟榆,立刻就反应过来:“席姑娘的意思,是让我们椿食馆也卖这个?”
  孟榆笑了下,朝他竖起大拇指。
  将蜜桃糍的做法教完给葛伯后,正是晚霞满天、大雁归巢之时,应葛伯之邀,孟榆顺道在椿食馆用完晚饭,这才慢悠悠地走回花铃巷。
  刚住进花铃巷时,她在院里辟了一块菜地出来,此时推开门,余晖洒在绿油油的菜叶上,犹似渡了金光,在笼里窝了一整日的母鸡终于下了蛋,她在地上洒了一爪米,便将它放出来,新孵出那六只小鸡跟在母鸡屁股后,用尖尖的嘴巴将地上的米粒一粒粒地啄干净。
  孟榆舔了舔唇,口腔里还弥漫着桃子酒的香甜,愈舔便愈觉不太尽兴,她干脆点上灯,从屋里取出一坛新的桃子酒倚在院中的躺椅上,一边赏着落日,一边细细地尝着酒。
  黑幕渐渐地笼下来,点好的灯笼散出幽幽火光。
  恍惚中,灯火映出一个高大的身影,看不清面容,她揉了揉眼睛,还是看不清。
  那人仿佛负手立在廊檐下,顿了片刻,才抬脚朝她走来。
  可即便走近了,她仍是看不清他的面容。
  直到他冰冷的指腹触碰到她的脸,伴着遥遥传到耳畔的熟悉嗓音:“孟榆,你骗得我好苦。”
  寒意陡然从脚底蹿遍四肢百骸。
  孟榆猛地睁眼。
  廊檐下的灯火摇摇晃晃,院里早已不见母鸡的身影,鸡笼里缩着几团小小身影,清冷的月光洒在地上,仿佛铺了一张朦胧的白纱,一阵冷风轻轻拂到面上,将她额上沁出的汗珠吹皱了些许。
  混沌的目光渐渐清晰。
  院中的形景映入眸中,孟榆提到嗓子眼儿的心渐渐恢复正堂。
  原来是个梦。
  离开上京,她已经许久没梦见过陆修沂了,如今再细想,记忆中的人面容愈发模糊,原来忘记一个人是这样简单的事儿,又或者说他从未在她心里占过一席之地,所以他的面容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愈发模糊亦在情理之中。
  天色已经很晚,想到明日还得到涿山巡视,孟榆收拾收拾就进屋睡了。
  下半年的功夫,主要是给果树修枝、施肥,摘完果后,孟榆没再请临时工,如今算上任铃,统共也就十个工人,他们各自认领果树,责任落实到人。
  椿食馆那边每日都是满座,葛伯忙得脚不沾地,连喝口水的功夫都没有。
  第一年收果、酿酒,她和葛伯都赚了不少,要想持久地干下去,身子是本钱,请帮工的钱是不可省的,葛伯不舍得,孟榆瞧不过眼,便出钱给他请了两个厨房帮工。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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