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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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满屋空荡荡,哪里有什么人?
  陆修沂拧着眉,瞬间变了脸。
  第54章 骤雨起
  雪不知在何时停了。
  朔风裹着阵阵湿冷从四面八方袭来,陆修沂带人一剑劈开枕花斋的垂花门,将正卸着妆,哼着小曲儿的孟洇从房里拖出来。
  瓢泼骤雨猝然倾泻。
  歇下的袁氏被一声巨响吵醒,正披衣时,邓妈妈便面露震惶地急急推门进来,嚷嚷:“夫,夫人,不好了,三,三姑娘不见了,陆将军拖了四姑娘出去,要严刑拷打。”
  “陆修沂,这里皇城之内,天子脚下,”袁氏的脸色当即沉了下来,还没来得及震骇,江煊礼一声厉喝便从大开的门扉中渗进来,“你未经细查,便胆敢公然行刑,我纵是拼上性命,也必然要一纸状告到官家那。”
  寒冬冷月,明明一个时辰前还下着雪,一个时辰后竟下起了大雨,枕花斋内的众人皆被惊醒,看到这奇象,不觉纳罕。
  冬日的鞋子防寒不防雨,大雨打到了鞋面,浸透进去,洇湿了袜子,刺冷从脚底钻进身体,蔓延到四肢百骸,陆修沂却浑然不觉。
  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般,他冷冷地看着地上的两人,嗤地一声笑了:“果然是一丘之貉,难怪有缘成为夫妻。江煊礼,你觉得你是高风峻节的人么?还是你以为你护着的这个女人是什么好人?”
  江煊礼紧紧护着孟洇,望向他的眼神如刀似箭:“陆修沂,你以为你又是什么好人?”
  “我从不自诩为好人,所以说不出那样冠冕堂皇的话,”锋利的刀尖在墨色中折出迫人的凛冽,陆修沂的目光里满溢狠厉,“你信不信,我今晚即便杀了你们俩,我依然能安然无恙地走出这上京城。”
  江煊礼紧紧盯着他,抿着唇不说话。
  “来人,把这个女人拖出来,上刑。”
  陆修沂一声冷喝,盔甲掺在夜色,撩起一片寒意,将士上前将紧抱着孟洇的江煊礼拖离后,当即要给她上拶刑。
  袁氏趔趔趄趄地跑出来,跪在地上,朝陆修沂哭喊着哀求:“将军,三姑娘失踪之事与洇儿绝无干系,我能保证,洇儿善良单纯,岂会做出那样的事儿?”
  陆修沂听得心烦,原欲让人将袁氏拉开,谁想听到“善良单纯”这四个字,不觉笑了:“您女儿若是善良单纯,只恐这世间再无卑劣无耻之徒。”
  再不欲与她多说,陆修沂立刻吩咐:“上刑。”
  此时孟砚清和孟章洲闻得消息也赶到了门外,守在外头的将士立刻拦住了他们。
  “啊……”
  拶子收紧,孟洇撕心裂肺的叫喊划破天际。
  冒着瓢泼骤雨,孟砚清一面磕头,一面声泪俱下地哀求:“将军,将军,求您饶了洇儿,榆儿失踪一事想必与她没有干系,求您再细查查。”
  孟砚清的声音穿透重重雨幕渗进耳里,陆修沂凌厉的眉眼又沉了几分:“想必?同样都是您的女儿,岳丈大人,您说话得摸摸良心,孟洇是什么样的人,她母亲不清楚,难道您还不清楚么?”
  被呛了两句,孟砚清如鲠在喉,一时间竟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孟章洲眼见亲妹妹正在受刑,又听到陆修沂明里暗里地贬损孟洇,且他父亲竟也没反驳,他大感震诧,印象中的孟洇,虽说顽劣了些,但断不至于做出谋害姐姐的可怖行为。
  雨水打湿了衣衫,寒意蹿进身子里,孟章洲煞白了脸,咬着唇,抬头脱口质问:“陆修沂,你那些话是什么意思?说清楚,不要污了好人。”
  “说清楚?”
  陆修沂压在胸腔憋了许久的气在听到孟章洲最后那几个字时,终于控制不住,猛地松开了闸口,厉喝:“说清楚就是老夫人大寿当晚,就是这个贱人给本将军下了药,企图以身子博上位,说清楚就是江煊礼这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和本将军作了交易,当晚的他可是清醒着上了你妹妹的榻。”
  这几句话恍若轰雷掣电,将在场的所有人都砸得头晕目眩。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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