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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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毕,他猛地一甩手,满脸嫌弃地抽出帕子,仔细擦了擦指腹和掌心,旋即将那帕子往旁边的池子里一扔,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被陆修沂甩开的刹那,孟洇死命地抠着石壁,那修得圆滑的指甲因太过用力而抠出了裂痕,也唯有如此,她才不至于被他甩到地上。
  凭什么?凭什么孟榆那个贱人能得到他的爱?凭什么她拼尽全力,费尽心思地哀求也得不到想要的东西?凭什么他知道了她的丑事后,还能全身心地相信她?
  她紧盯着陆修沂远去的背影,描画得精致的眉眼似要冒出熊熊烈火。
  ***
  吃完宴席,孟榆和沈姨娘道别,当晚就和陆修沂回了将军府。
  两人早早洗漱完后,身上的疲惫也随之消散,时辰还不算晚,陆修沂便到书房处理堆积了一日的军务,孟榆则抽了一本书倚到榻上看。
  伺候了一日,她便怀茵和知眠先回去歇着了,屋里其他人也被她遣出去在门外候着。
  看了几页,孟榆想起今日还有东西没吃,便从妆奁最底下一层的角落里取了个小瓶子出来摇了摇,里面的药丸只剩一粒,需得抽空让怀茵买点草药回来配了。
  孟榆将药丸倒到掌心,放进口中,亦无须喝水,一仰头便咽下了。
  这药丸是由桔梗、麦冬、胖大海和余甘子等数十味药混在一起制成的,清热疗嗓,她吃了有三四年,原是当年在外偶遇的一游医所开,也不知对她的嗓子有没有作用,只是如今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听说圣上发了通告,正满天下苦寻那位流落民间的公主,也不知是哪个姑娘这般幸运。”刚吃完药丸,孟榆便听得一声艳羡忽然窗台底下响起。
  听这声音,似乎是今儿值夜的婢女。
  另一人讪笑:“本以为是野鸡,结果是凤凰,这美梦你以为谁都能做啊?好好守你的夜吧!”
  似乎是被对面人戳了下,开头说话的人嘟囔了声:“将军和夫人都还没睡,值什么夜……”
  她话未道完,孟榆就听到“嘘”的一声,紧接两道恭谨的声音渗进耳朵:“参见将军。”
  来人淡淡地嗯了声。
  沉稳有力的脚步声旋即朝她这边而来。
  下一瞬,陆修沂那张含着淡淡笑意的脸出现在珠帘外:“怎么还不睡?”
  孟榆放下梳子,坐在铜镜前转过身,抬手:“刚沐完浴有点精神,便看了会书,这会子梳完头就睡了,你呢?”
  她端坐在妆台前,身上毫无饰物,柔润的长发披在肩胛下,明黄的烛火映着如霜雪般的脸。
  此情此景,落入陆修沂眼中,她便好似一个温婉娴良的妻子,撩得他心痒难耐。
  他深吸一口气,转身去柜子取出衾褥铺到贵妃榻上:“和你一样,刚沐浴完,睡不着,就去处理些军务,看了几页就困了,所以就回来睡了。”
  孟榆起身撩开珠帘,和他道了声晚安,就放下帐幔睡了。
  ***
  自孟洇大婚后,孟榆又回孟家吃了两顿饭,饭桌上江煊礼对她卑微示好,几次三番给她夹菜,都被她嫌恶地丢出了碗里。
  即便是当着众人的面儿,她也没给他一点儿脸。神奇的是,他也没生气,反而乐此不疲。
  听说袁氏嫌弃江家的住处寒酸,不仅在距离孟家两里左右的云桐巷买了一个小院给孟洇住,还买了十来个婢仆伺候她,至于婢修们的月银,每月也是从袁氏房中支取,不走公家账。
  孟洇独自在外居住,江煊礼自然不放心,便也跟着搬过去,原来的江家便只留了江母一人。
  搬出去的头几日,江母还曾热络地往小院送过几回鸡蛋和鸡汤,无一例外地皆被那些婢仆扔了出去。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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