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阙雪 第96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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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十年前的那个新岁夜一切都变了。
  小姑娘看着食盒里各式各样的糕点伸出手指轻轻点了点,惊喜道:“娘,这里有你爱吃的绿豆花酥。”
  卢虞怔怔地望向那匣子里的花酥,已是醉醺醺地泪流满面。突然一把抱过了还在望着那盒糕点的女儿嚎啕大哭。
  “我家那口子怎么说走就走了,留下我母女二人……”
  秦惟熙闻言望向这片残破的小院与卢虞女儿身上的破旧衣裙,目光一闪。显然未曾料到身带重银逃出京的卢虞如今会是在这片光景下过活。
  她故作试探问道:“虞娘子的夫君……”
  卢虞的女儿见母亲哭得心碎,亦红了眼道:“爹爹不在了。”
  卢虞醉眼迷离中一把捂向了女儿的嘴巴拉着她朝屋子里走去,唯留下在院中满目冰霜看着她们离去的秦惟熙。
  客栈内。
  几人听闻卢虞此举,陶清筠笑道:“这虞娘子可精明着呢!不过在我看来那日已让她放松警惕心了。她如此好酒恐怕是日日不见她那夫君,以酒度日罢了。”
  “欸,说到这虞娘子吃酒我忽然想起一事来。我们离京前那梁朗一身酒气跟踪我到诚意伯府,我问他想做什么?他也不说只将一空酒壶给了我。可是你那日见他送去的?”
  秦惟熙想起那日与梁朗在大理寺狱中说起小星,点了点头。
  陶清筠忽而一声冷笑,垂下眼帘啜一口热茶:“还算有些骨气,他这么一闹,直到我们离京都没见那梁胥从自家宅邸里走出来。不过那梁朗说也为此事彻底离开梁家了,我让发财盯了两日说是去江南了。”
  秦惟熙起身又为他续了一盏茶,淡然道:“梁书文可是将他除族谱了?”
  陶清筠一声嗤笑:“我看未必。他那长儿废了,次子没了,唯独剩下这个幼子,即使他生了一颗猪心他那些族人也未必肯。”
  屋子里一时静谧下来,因木童薛兆等人平日里给住在别处,这间客栈里平日里只有她一行三人在。
  陶清筠喝过两盏茶觉得肚中空空正要出了客栈去买些吃食,余光不经意一扫在窗下静坐吃酒一直沉默寡言的褚夜宁。
  见他面色红润,他扬起嘴角一笑道:“来此路上七妹与我说恐生了寒症,还要回京后寻了良医来为你诊治一番。如今我瞧着倒不像啊!”
  说着陶清筠就要伸手去捏他那张万年不见笑颜只为独自一人绽放的冰块脸。并道:“快让我瞧瞧,怎么我听姑母说那姜容哭哭啼啼闹到了姑父面前非你不嫁。让我想想你是怎么说来着,噢……不娶。”
  秦惟熙本是一手端着热茶送入口中,闻言突然一呛咳了出来。
  “死胖子、黑嘴松鸡。”褚夜宁起身狠狠踹过一脚,猛地关上了屋门。
  门外又听得陶青筠哈哈一笑:“我与你说,明日我有一计,保管你听了来向小爷我赔不是。”
  第113章 浴桶吻
  这日天气晴朗,几户平日交好的妇人纷纷结伴来江畔边浆洗衣物,河流边的大石还不时有孩童扎起裤腿赤足在泼水嬉戏。
  子今来客栈告知此事后,秦惟熙很快将堆积了几日的脏衣放到小木盆中抱起就要前往江边。临走到隔间时她沉思一瞬,想起那日所见卢虞的醉酒失态。
  杏眸流转,很快敲了敲隔间的屋门。却再一指轻轻一碰中,门扉自己打了开来。
  房间里开着窗,褚夜宁正坐在窗棂下的小桌案上不知想着何事,手里不时把玩着腰间的小香毬。见到她近来褚夜宁很快起了身,又见她怀中所抱得木盆心中了然:“要去江边?”
  秦惟熙点了点头一扫床榻上却不见搁放下来的衣物,褚夜宁幽幽望了一眼,开口道:“想来我这儿睡?”
  秦惟熙呼吸一停。又听他道:“噢,不是。是想与四哥换房间睡?”
  她眨了眨眼,随后腾出一手朝他勾了勾:“拿衣来。四哥,你知不知道做戏要做全套。”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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