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阙雪 第89节(1 / 4)

投票推荐 加入书签 留言反馈

  梁书文想到此再而快速在腹中搜罗了一番,道:“陛下,臣对陛下您忠心耿耿,臣今日敢说,就是再有一个秦家,臣依旧对皇帝赴汤蹈火!”说到此处梁书文以袖拂了一把清泪:“臣仅剩这两个儿子,臣也对他寄予了厚望。”
  “长儿稳重,次儿早逝,连那幼儿如今亦与臣不大亲近早早离府自力更生。臣该如何是好!陛下啊!”
  提及次儿梁柏,梁书文又敏锐的察觉到了康乐帝眼中一闪而过的异色。
  他的次子梁柏当年的学识比他的长子梁胥还要出色的多,可偏偏造化弄人。但说到底也是为天家而死。
  上书阁内康乐帝早已屏退了众宫人,唯留下一君一臣,殿内一片静谧。
  梁书文只觉此刻心跳到了喉咙口,下一刻也许是他梁家的大厦将倾时。
  谁料,康乐帝忽而紧皱着眉头,一手捂向胸口,开口道:“梁卿,退下吧。在下一个鸡鸣前大概还有六个时辰。梁卿,你能决断否?”
  梁书文再是一愣,如何决断?而后他魂不守舍地不知如何出的上书阁,也不知如何从宫中回的家宅。
  面对着被幽禁严加看管的长儿院中,以及内院传来的老妇哭啼声,他索性去了书房不吃亦不喝,枯坐了一夜至天明。
  他想起了离开上书阁前皇帝的话,又想起今日长儿离去前与他说的计策。少顷他背对着家父上前所绘的一副山水画,默默流下了泪。
  父亲最喜欢那个幼子,但想起如今身在大理寺狱水深火热的长儿,梁书文面露痛色。
  何况那提审此事负责的人员还是前大理寺卿朱举元的徒弟。朱家、秦家、徐林,谁人能让他的长儿好过?
  但梁书文不知道的是,如今深陷牢狱的梁胥,徐林并没有伤及他一根汗毛,而是从容地端坐在梁胥的面前,不紧不慢地喝起了下属们刚刚递过来的一盏热茶。
  徐林轻吹了一口茶中浮沫,这才转过头对梁胥道:“梁大人,好久不见。”
  梁胥轻抬起眼皮,浑身因父亲鞭打所致的伤痛也不及现在深陷牢狱中的痛楚。
  没想到啊,他竟然有一天身段牢狱之灾。
  罗家、陶家、东宫,会不会与他们有关呢?不过那又如何,他知道他很快就会从这里出去。
  片刻,梁书文召唤来幕僚亦是他的心腹附耳交待了一番,幕僚的眼神从震惊到不解。
  而归京后一直与家父待在外院的姚子竹再见父亲进了主家的书房后,又鬼鬼祟祟进了梁阁老幼子的院中,他心觉不妙。脑中又一闪而过那看似无害生得花容月貌的姑娘,实则是个蛇蝎心肠的美人送入他口中的毒药。又想着那毒发后那脑花碎裂一地的场面。
  起初他还觉得是在诓骗他,但前些时日他确实头皮发麻了好一阵。
  想到此他猛地打了一个激灵,随后欲找准时机留出府去,但梁家已被宫卫围成了铁桶般。
  正沉思中,头顶忽而砸下了一颗小石子,他一阵吃痛。再下意识一看,竟是一块白花花的碎银子。
  又见那天险些割了他一耳名唤松阳的讨厌鬼,神出鬼没的站在屋檐上,亦不知如何躲过了那重重盯梢。
  松阳怀抱长剑亦不看他,只淡淡道:“爱财如命的,主子让我来问问你,可打听到什么了?”
  姚子竹冷哼了一声将那碎银子收入了袖中。
  松阳再道:“不说?”说着一双冷眼就去描他的一双耳朵。
  姚子竹见此眼皮一跳,极不情愿地指了指梁朗平日里所住的庭院。再一个不留神,那房檐上的家伙已不见了踪影。
  很快,罗家,东宫,诚意伯府纷纷收到了消息。
  罗府书房内,秦惟熙听着松阳所说的梁府现状,她来回踱步个不停。
  少顷,她看向稳坐于椅上的罗聆,道:“阿兄,梁书文难道是想要梁朗带他哥哥受过?” ↑返回顶部↑

章节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