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你真以为自己是特别的?(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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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尘小梨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她强迫自己迎上廖涵芝的目光,尽管镜片后的眼神让她感到恐惧。
  廖涵芝轻笑一声,弯腰捡起地上的口红膏体,随意地扔在垃圾桶里。
  “不知道?”廖涵芝拿起那张烫金名片,用指尖夹着递到尘小梨面前,“这是煜总私人会所的名片,你以为那晚他会带着那么贵重的项链去哪里?”
  尘小梨的目光落在名片上,上面只有一个地址和一个烫金的蛇形标志,与她颈间的吊坠如出一辙。
  “你到底想干什么?”尘小梨问。
  烫金名片上的蛇形标志在灯光下泛着冷光,像条蛰伏的毒蛇。
  廖涵芝的指尖夹着名片悬在半空,香奈儿五号的香水味混着洗手间消毒水的气息,在两人之间织成密不透风的网。
  “我想干什么?”她突然笑出声,将名片塞进尘小梨牛仔裤口袋,指尖故意在她胸前上划了道弧线,“我只是想告诉你,有些门,不是凭‘运气’就能踏进去的。”
  自动干手机突然启动,轰鸣着卷起地上的碎发。
  尘小梨攥着口袋里的名片,金属边角硌得掌心生疼。
  “涵芝姐要是没别的事,我先回去了。”她转身时,蛇形吊坠撞在锁骨上,发出细碎的银响。
  手袋上的金属链条突然缠住尘小梨的手腕,廖涵芝的指甲掐进她刚消退的瘀青里。
  “走?”镜片后的冷笑混着干手机的嗡鸣,“你以为煜总为什么让你戴着这条蛇?”她猛地扯开尘小梨的衣领,吊坠的蛇尾在锁骨上勒出红痕,“这是他的‘标记’,就像牧场主给牛羊烙印——你真以为自己是特别的?”
  衣领被扯得变形,蛇尾吊坠深深陷进皮肉,疼得她眼前发黑。
  她反手攥住廖涵芝的手腕,指甲几乎要掐进对方的皮肤里,声音是从未有过的冷硬,“廖小姐,放手。”
  她的眼神像淬了冰的刀,直直射向廖涵芝镜片后的毒蛇眼,“我是不是特别的,轮不到你评判。煜梵渊给我的东西,是我的。而你——”她顿了顿,目光扫过对方精心打理的银灰挑染和昂贵套装,嘴角勾起一抹嘲讽,“你什么都不是。”
  话音刚落,她猛地甩开廖涵芝的手,后退几步拉开距离。
  锁骨上的红痕火辣辣地疼,但她挺直脊背,像一株在狂风中不肯弯腰的野草。
  “收起你那套自以为是的优越感吧,”尘小梨的声音不大,却字字清晰,“钱和地位或许能让你买到很多东西,但买不来别人的真心,更买不走不属于你的东西。”
  廖涵芝的手腕上迅速浮起四道红痕,像被蛇牙啃咬过的印记。
  她突然仰头大笑,香奈儿外套的垫肩在灯光下支棱成尖锐的叁角形,“真心?”她的镜片反射着尘小梨脖颈间的红痕,“煜家的词典里根本没有这个词!”
  自动干手机的热风扫过两人之间的空隙,将尘小梨牛仔外套上的线头吹得簌簌发抖。
  廖涵芝突然从手袋里抽出张支票拍在台面上,钢笔尖划破空气的声音比蛇信吐息更刺耳,“说吧,开个价。”她的指甲在支票金额栏划出叁道白痕,“离开天城,或者...把你脖子上的蛇给我。”
  尘小梨看着那张空白支票,突然想起拍卖会那晚煜梵渊用黑卡拍下项链时的眼神——同样的漫不经心,仿佛整个世界都能明码标价。
  “我的东西,不卖。”她扯下粘在唇边的碎发,转身时蛇形吊坠在腰侧甩出银弧,“倒是廖小姐,”声音裹着干手机的嗡鸣撞在瓷砖上,“与其关心别人的项链,不如照照镜子——你眼底的嫉妒,快溢出来了。”
  走廊尽头传来服务生的脚步声,廖涵芝突然抓起台面上的香水瓶砸过去,琥珀色液体在尘小梨脚边炸开,像一滩凝固的眼泪。
  香水泼溅在尘小梨的鞋面上,黏腻的香气瞬间钻进鼻腔。
  她没有回头,高跟鞋踩碎玻璃香水瓶的脆响在身后炸开。
  安全出口的绿光在楼梯间摇晃,她扶着铁质栏杆往下跑,颈间吊坠随着动作在锁骨上反复摩擦,留下灼热的痛感——这痛感如此真实,反倒让她清醒过来。
  手机在口袋里震动,屏幕亮起时映出煜梵渊的名字。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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