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清涼湖上(H)(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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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日一早
  半月已过,沉月楼虽然重新营业,但九人命案的悲歌仍在京城流窜。街头巷尾议论纷纷,人人皆道:「乐姬之死,在官官相护下,终究无法伸张公道。」
  沉月楼才刚开门准备做门前洒扫,几名府衙差役便成群踏入沉月楼。此时君不闻宿在镇国公府不在楼内,只有丽嬤嬤一人出来应对。
  为首之人手执文书,冷声道:「奉府丞何忠元之命,传唤阿梨,随我等赴府衙提供供词。」
  在后院的阿梨听到官府来人,她脸色一白,身子一颤。丽嬤嬤想拦着他们,却明白这是律法名目,若强留,反使楼中姐妹受牵连。
  「阿梨,你莫怕。」丽嬤嬤低声安慰,拍了拍她后背。「官爷,阿梨先前已去过一次,为何还要再去?」丽嬤嬤想拖延一下,想赌一赌会不会等等楼主就回来了。
  「大人吩咐的命令,我等怎会知晓?去一趟便知道了。」就这样,丽嬤嬤她就眼睁睁看着阿梨被人押走。
  看着他们背影渐远,丽嬤嬤猛地转身,衣裙翻飞,直奔镇国公府。
  府衙牢狱
  阴湿的牢房,灯火昏暗。阿梨被衙役绑在刑台上,浑身是伤,衣衫破碎,脸色惨白。
  何忠元端坐牢房高堂,冷目盯着下首那名瘦弱的伶人,她那颤抖的身躯,就像被寒风捲起的枯叶。
  「还不招?哼,换个方式让你嚐嚐!」何忠元声音森沉,他手比划着,叫府衙把她换个地方,好生招待一下。
  两名衙役将阿梨放下邢台,将她换锁在一个木椅上。她的双手被铁环锁在椅子两侧,双脚也被分开,牢牢锁在椅脚两旁。
  衙役一人持夹棍,将她手指放入夹棍中,另一人拉着夹棍一头的绳子,两人左右同时拉动,阿梨的指节瞬间变形,整个牢房穿透着阿梨凄厉的惨叫。
  「在这份供词上写下你的名字。」何忠元逼声低喝,「只要你认,说是你们争宠自服春药致死,与诸公子无关,便能保你一命。」
  阿梨痛的浑身颤抖,眼中满是绝望。
  虽然鞭刑与夹棍已经让她痛不欲生,但是她的内心仍不愿屈服。何忠元又命衙役动用针刑,往她指甲盖下插针。
  在插入第二根针时,阿梨终于崩溃哭喊:「不要了不要了!我认!我认!是……是我们自愿的……公子们……无罪……我们因无顏……方求死路……我……我写!求大人叫他不要再插了…..」阿梨几乎痛晕过去。
  衙役将她松绑,递给她一隻笔,她颤抖着执笔,被衙役死死按住手腕,签下一纸认罪书——
  上面写着:
  「乐姬等人之死,皆因争宠,为得到公子们的宠幸,乐姬们不顾劝告,执意服下过多春药。眾人醒后因自己荒淫行为感到羞愧难当,自觉无顏面对沉月楼楼主,故选择自縊而亡。九人之死,与诸公子毫无关联。」
  看着已画押的认罪书,何忠元将它摊平于桌案上,嘴角浮起一抹冷笑,轻轻盖下官印。
  牢房门口突然传出打斗声,就在此时,谢晴与君不闻带数十人闯入牢房。君不闻喝道:「何忠元你这狗东西!你对阿梨做了什么!」
  另一面谢晴快步衝至牢房内,抱住满身是血的阿梨,声音颤抖:「阿梨!醒醒!」
  阿梨睁眼,瞳孔涣散,唇角颤抖:「楼主……公子……我……」话未竟,已气若游丝,垂首断气。
  君不闻浑身僵硬,手指因失力而颤抖,胸口怒火翻涌,几欲拔剑斩杀在场所有人。
  谢晴上前一步按下君不闻手中的剑,他怒道:「何忠元!谁授你胆敢枉法加刑?阿梨是受害者并非是兇手,你怎可以动私刑?」谢晴气的浑身发抖,忍住想立刻撕了他的衝动。
  何忠元脸色惨白,口乾舌燥,心中大喊:该死!怎么忘记君不闻还有镇国公这个靠山?
  君不闻剑指何忠元额头,终于在他的压迫下脱口而出:「是……是户部尚书之命,要我改变她的口供,阮大人说反正是她也就是个下贱的低等人,死了就死了!我……我也只是畏惧,不敢不从啊!」
  何忠元更是脱口而出:「谢国公你知道吗?昨夜阮大人的儿子溺死在清凉湖啦!就是…就是那个阮承泽!和沉月楼命案有关的那位公子!您…您瞧啊,他就这么死了,外人怎么想?阮大人怎么想?他会不会以为,是你们沉月楼私下报復,杀了阮大公子呢?」何忠元语气大转,感觉自己好像抓住了什么线索。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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