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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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与你是一样的人, 都是祁家所剩不多的……那种人。”
  祁辞挑了挑眉,敏锐地捕捉到了祁老爷话中的字眼:“那种人是什么人?能够与执妖有联系的人?”
  祁老爷听后摇摇头:“不止是这样。”
  “这些事我不知道该跟你怎么说,甚至连我自己都并不清楚。”
  “我只能告诉你,我没必要害他——而让你来处理他的丧事, 是讷文自己的要求。”
  讷文, 即表老爷曾经的字。
  “我知道了。”听到这里,祁辞终于确定, 虽然表老爷意外身亡, 但他应该是有留给自己线索的。
  而这些线索, 不明直接言明,所以藏在了某处等待他自己去发现。
  父子两人的谈话再次中止,祁辞满心都想去查表老爷的事, 也不想继续跟祁老爷待下去:“若父亲没有其他事的话, 儿子就先走了。”
  祁老爷那双眼睛,又看了他片刻,然后重新拿起书卷,挡住了自己的脸:“行了,你去吧。”
  祁辞听后也不再跟他废话,毫不留恋地转身, 向着书房外走去。
  他前脚刚迈出门槛,就看到聂獜跟堵墙似的立在旁边,想来是能听到书房里刚刚所有的对话。
  祁辞向着他使了个眼色,聂獜就默契地跟上来,两人重新穿过坐着许多弟妹的文晖堂小厅,避开了众人。
  文晖堂虽然古板无趣,但旁侧却有一方水塘,玲珑奇石环绕在周,其间又植着数株垂柳,千百绿丝绦随风轻荡,拂过两人的身后。
  “你都听到了?”祁辞边走边微微侧头,对身后的聂獜问道:“你觉得我爹说的‘那种人’是什么意思?”
  聂獜上前几步,伸手撩开了挡在祁辞面前的柳条,摇摇头:“我也不知道,但……我能感觉到,少爷与其他人的不同。”
  “不同?”祁辞停住脚步,转身看向他好奇地问:“有什么不同?”
  聂獜皱皱眉思索着,他倒不是对祁辞有所隐瞒,而是想不出该如何用语言描述。
  “……你是能够容纳我的人。”
  “他们都不行,只有你能容纳我。”
  祁辞愣了下,虽然明知道聂獜表达的可能不是那个意思,但还是躲闪地避开目光:“还在外头呢,嘴里说什么混话。”
  “我不是那个意思。”聂獜立刻否认,辩解道:“不是谁的身体都能容纳我的,你的身体却可以……”
  他说到一半,自己也觉得是越描越黑,索性闭上了嘴巴。
  祁辞这会倒是来了点兴致,倾身凑到了他的身前,鸳鸯眼微微眯起:“哦,这么说来你还是挺挑的?”
  “不是挑,”聂獜担心这样的动作会让祁辞在石头上站不稳,伸手虚虚地环住了他的腰,神色认真地说道:“是只要大少爷。”
  这话让祁辞忍不住勾起了唇角,他抬手拍了拍聂獜的侧脸:“行了,不难为你了,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当年祁辞离开云川去秦城“饲兽”时,表老爷就曾经说起过,聂獜虽然看上去是凶煞异兽,但本质来说还是特殊的执妖。
  旁的执妖汲取寄生着的生命,聂獜却恰恰相反,所以每次去“饲兽”的过程,就是祁辞从聂獜身上获得生机补充的过程。
  那么将聂獜刚刚的话套用进去,也就是说……祁辞的身体,可以容纳执妖。
  祁辞若有所思地抬起自己的手,定定地看着它,容纳?他的身体是什么容器吗?可以容纳执妖?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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