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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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终于,祁辞还是醉了,他手中的酒杯开始摇晃,脚下的步子也变得凌乱,眼前的场景都笼上了一层虚影。
  聂獜终于忍不住,上前扣住了祁辞的肩膀,将他扶到了墙边。
  他本以为祁辞会反抗,可祁辞却像是忽然卸了力气般,倒在了他的胸前,虚虚地拽着聂獜的衣领:“屋子里……太闷了……”
  “扶我去小露台那里,透透气……”
  这会虽然已经是初春,但聂獜还是怕外面风冷,祁辞会受凉。可无奈祁辞醉后更是半点道理都不讲,在他胸前抓扯着要出去,聂獜没办法只好将自己的西装外套披在了祁辞的身上,然后才扶着他向小露台走去。
  这时候宴厅中传来了华丽的乐声,那贺老爷子赶时髦就要赶全套,一大把年纪了,竟还学着洋人搞什么舞会。
  祁辞本就醉意朦胧,这会被凉风一吹,也没缓解几分,反而靠在聂獜的身上,扒着他的肩膀闹着:“跳舞……我也会……”
  “你陪我一起跳……”
  “我以前在云川就是这样的……”
  第17章
  跳跃又明快的钢琴声,从宴会厅中传来,露台外还有二三春夜未眠的花枝。
  聂獜看着趴在自己胸口的祁辞,还未及做出反应,就被他带着,随着那乐曲的节奏,跳出舞步。
  他是完全生疏的、笨拙的,可祁辞却难得好脾气地没有嫌弃,反而故意放慢了动作,只是伏在他的肩上,握着他的手,于微凉的风中缓缓跳着圆步。
  宴会厅里是那样的热闹,欢笑声、举杯声充斥在音乐间,但与露台像是隔开了一道无形的帘幕。
  这里,只有他们,只有彼此。
  凉风未能解开祁辞的酒气,反而让他彻底醉了,白皙的脸染上化不开的红晕,鸳鸯眸中似含上了水泽,在灯火的照映下尽是碎光。
  聂獜望着他的脸庞,无奈又纵容地,任由祁辞摆弄着自己,他像是最为听话得巨大玩偶,又是最为坚实的依靠。
  祁辞终于闹够了,脚下的步子越来越慢,将整张脸都埋在聂獜的胸口,可他还在低声喃喃着:“其实跳舞也没什么意思……”
  “不如……”
  “你有意思。”
  聂獜愣在了原地,他的双手还环着祁辞的腰身,有些不确定这只是醉酒的胡话,还是……祁辞心底的真话。
  “大少爷?”聂獜声音沉哑地开口,祁辞也迷迷糊糊地抬起了头。
  他身上的酒气还没散去,唇齿间甚至还残余着葡萄酒的酸甜,吸引着聂獜低下头来,慢慢地凑近,像是闻嗅那气息,又像是要品尝那滋味——
  “虽然不太想打扰两位,但你们应该还记得,来这里是做什么的吧?”贺桦不知什么时候,推开了露台的门,带着一脸找打的笑容倚在那里。
  聂獜猛地抬起头来,狭长的兽瞳警告地看向他,贺桦连忙向门后缩缩,却还是冒出个头来看着他们:“胡家那侄子可是已经来了……”
  他话还没说完,就见着刚刚还醉倒在聂獜怀里的祁辞,忽然站直了身子,虽然还带着点醉意,但眼神却一片清明。
  “走吧,让我也瞧瞧胡家那侄子到底是何方神圣。”
  “哎?你这到底是醉了还是没醉?”贺桦从探出半个身子,好奇地看着祁辞。
  不止是他,聂獜也有些惊讶地低头,可祁辞却半点没有要解释的意思,伸手扶了扶水晶镜,然后就向着那热闹的宴会厅走去。
  聂獜没办法,也只能跟上。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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