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3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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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费力地支撑身子坐起来,双臂因虚弱颤抖。
  李渊和几乎是第一时间,条件反射地回了头。
  那个孩子的声音不带情绪,近乎无欲无求的冷静。
  纤长睫毛下的双眸麻木成性,却透出不易察觉的哀伤。
  重复一遍:我随便叫您了吗,妈妈?
  第47章
  凯宾斯用残存的左手在供词上签了字。
  蒋明仍然像睡着一样,坐在长桌之侧,一动不动,裹着那不离身的大棉袄,直到证词落墨。
  和盘托出,不留余地。
  在成为呈堂证供之前,警司答应他会保守秘密。
  男嫌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明眼人都看得出,蒋督那夜动了私刑。
  明目张胆,可怕至极。
  总司上下噤若寒蝉,她周身三米,无人亲近。
  一纸狼狈而淋漓的墨稿,通篇凿着一个人的名字:柳敬。
  但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消息不胫而走。
  *
  监狱。
  铁架搭成的床被踹了一脚,嘎吱一声。
  凯宾斯醒过来。
  剧痛依旧在咬噬他,胡乱擦干眼睛里黏住的泪水,缓缓坐起身。
  看守递过来一个信封,没有火漆,没有标识:有人托我给你。
  他出去了。
  门锁清脆扣上,牢房里再次漆黑一片。
  凯宾斯怔神片刻,拿着那封信,爬到高窗旁边。
  借着几缕月光,小心地撕开。
  一张硬质底照,照片上的女人搂着年纪不大的男孩。
  拍摄时阳光正好,草地翠绿,背后还有树林。
  他已经记不太清了,是家门口的那片草地,抑或是野餐时随手拍摄的。
  女人的笑容和阳光一样灿烂。凯宾斯眯着眼看了看,视线又模糊起来。
  他把照片放到一边,又从信封中抖出一个透明小纸袋。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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