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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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御台上,只留下了一个晕死过去的李磐,血糊了一地,他看见应江在桑盼耳边二语了几分,二人越过官舍,不知去了何处。
  若此时反水,可还有转圜的余地?
  可桑盼扔给自己的筹码,个个都是能让桑家九族全灭的条状。
  闭了闭眼,他深吸了一口气,身后的文臣见不得他这副模样,骂了一句,脱了鞋拿在手里就抽了过来。
  “冷静!冷静啊诸位,这样非但帮不了皇上——”
  理智的声音存在了片刻,便被激愤的人群淹没。
  官舍之外,应江手中捧着什么东西,正递给了桑盼:“娘娘,方才截获的递来猎场的邸报。”
  涂着丹蔻的指甲摩挲过简陋的纸张,两指使力,几乎要将那张纸碾碎。
  “人呢?”
  “处理干净了,只是……”
  她一边拆开信封,一边问:“只是什么?这样的关头,不要出岔子,若是不慎,你我可都得死。”
  “自然省得,只是这人,身上并无驿使腰牌,杀了之后才发现,似乎也并不是朝中送军报的。”
  拆信的手一顿,桑盼极目看了一圈压抑的全场,目前一切尚在控制中,只待彻底让皇帝放弃原本的想法,重新立李淮颂,一切就能结束了,只要不出岔子就好……
  她眼睑的皮肤颤动得飞快,拆了信,便读了起来。
  谁知这一看,竟遍体生寒。
  “娘娘?”应江吞咽一番口水,问。
  “一个个……都来逼我,都来逼我!”她一口银牙咬得咯吱作响,恨意快要溢出眼眶,“若不是他,我何至于如此苍莽行事!”
  语罢,她狠狠将那信纸扔在地上,足尖碾着,留下黑灰的印记。
  “娘娘!此时更不能乱了心神阵脚!”应江急忙俯身,一阵头疼,本就是刀尖上行事,稍有不慎就功亏一篑,他的脑袋可仅有这么一次机会……
  还未说完,桑盼双眼泛红,拂袖离开,去往官舍。
  只有那张纸遗落在地,见她走开,应江方才捡起,去看看上面写了什么东西,才能让桑盼如此色变。
  有些脏污的纸张,笔迹很有个性,不像是代写信件的抄录官会有的字迹,而看清上面的内容时,应江也是浑身一凉。
  “不日或抵东京,一叙家情,问皇叔安,知我之事,可有安眠?
  问皇婶安,西南风光无限,皇婶离家多年,可恋故土乎?然西南草木,皆思念皇婶。誉笔。”
  这封信是谁写得,自然不言而喻,字里行间的疯劲儿确实一如他对商王的印象。
  桑盼确实出身西南,可为何仅因这样一封挑衅意味明显的信件,便如此动怒?她与商王又有何纠葛?
  这封信写得暧昧不清,像是故意呈上来气人的,应江打了个寒颤,不敢多想,飞快地将那张信纸扔进了就近的火烬堆里。
  官舍内,几个人高马大的禁军走进,加上一同挤进来的几人,几乎快要将整个官舍挤满了。
  脖颈上架着一把刀,顾云篱额头沁着汗珠,被命令给李准施针,吊起一口气来。
  清霜眼睛红红的,剑不敢收,还在与那群人僵持着。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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