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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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彦好趴在她耳边重申,“可他是狗啊,一闻就能闻出来。”
  章絮理直气壮,“那又如何,他不可能抓着每像我的女人就去追究这个人到底是不是我。同理,他也不可能抓着一股和你类似的气味就砸了这堵墙来找你。”
  “你信我,我们不说,他永远都不会知道。”
  第136章
  这段时间,关逸被他藏了起来。
  被他藏在了韩遂下榻的那间屋子的房梁上。
  好在主人的屋子够大
  够气派,能让他找到容身之所,更好在,他已经为公子哥守了太久的安全,听惯了男女间那点旖旎的情事,才要他有机会趴在房梁上近距离观察他的这个素未谋面的仇敌。
  与他设想的不同,韩遂并不是个贼眉鼠眼的家伙,他反而长得周正、俊美,至少是剑客看来,光凭这样貌,就是能走上大殿,被推举到话公卿大臣面前的有才之士。
  他行走江湖那么多年,讲道理算半个算命先生。都说相由心生,好人坏人,一眼便知。
  ‘也许韩遂是个特别能伪装的,伪君子,道行特别深的小人。’剑客坐在房梁上一遍又一遍的告诫自己,‘正因为他看起来像个好人,所以才能把这么多好人蒙骗,还不受到惩罚。自己是来替天行道的。’
  他会坐在房梁上擦剑,擦一把特别普通的,只用了几十钱就买来的,完全不能削铁如泥的钝剑。
  说实话,关逸一开始从赵野手中接过它的时候,心里是极为抗拒的。这东西,就是给小孩子玩的,不要他们挥舞的时候,划伤手臂。可赵野总是反反复复地与他说,“你别瞧不起一把烂剑,有时候正是烂剑才会伤人。”
  他不总是一本正经地蹲在房梁上听,偶尔也会换个地方,像藏匿在黑暗中的小猫小狗,追着韩遂的脚程往他所在的地方去。
  赵野此前说,他的计划的明目张胆,仅局限于他在毫无计划的情况下独自进出府邸。可等他真的混进了这潭泥水里,便再不能有人抓住他了。
  他来无影无无踪的,坐在房梁上几个时辰不发出一丁点动静。
  毫不夸张地说,他离韩遂最近的一次,只有一丈不到。韩遂与门客闲谈或是吹牛的时候,他能亲眼看到从韩遂嘴里喷出来的唾沫星子。
  就这么近,他在距离仇敌这么近的地方,不分日夜地待了十几日。
  是等他将那柄烂剑彻底看顺眼的时候,才定下了要刺杀的时刻——给韩母办寿宴的那天。他想在此人最辉煌的时刻杀灭他,并向世人坦露他的虚伪。
  赵野居然是这段时间里唯一陪他说话的人,每日深夜,房梁下男男女女的事情告一段落,鼾声逐渐起来时,揭开头顶上的瓦片,来陪他,确认他是否还活着。
  唯有此刻能叫他不再寂寞。
  奇怪,剑客居然有一天会感到寂寞。
  他们坐在那根最粗壮的主沉重房梁的两端,间距不远不近。刚好有几束月光从赵野方才刻意留出的空隙中穿过,照亮两个人的脸庞。就是这么个时刻,他们用此前约定过的手语,交换今日得来的消息。
  ‘他从早到晚,就没说几样有用的事,不是与他们相约,过几日去南边林子里打猎,就是要往江上坐船赏景。偶尔说点听起来有用的,也就是问问各地的兵练得如何,各地有没有传来新的消息。’
  关逸虽然不懂朝堂之上的人都在谈论些什么,但他听过傅夑傅大人的言谈,那句句字字,无一不想着凉州的好坏。
  ‘我瞧不起他,我也不会后悔。’
  赵野知道,像他这种内心无比纯洁的人,是需要一个十足的理由来驱使他去做刺杀的,所以也不会多说什么,只安安静静地听。
  ‘我整日给你拿饼,是不是吃得不满意?我看你眼神都有些疲倦。’糙汉忽然想起今日府上新来的古怪厨娘,又想起她说的,可以补他一餐饭。那东西自己是无福消受了,或许能给剑客改善改善伙食,“你有什么想吃的,尽管说,我让人做给你。”
  说到饭食,剑客自然会想起章絮,想起
  第一回吃她做的那碗香软嫩滑的馎饦。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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