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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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暗暗咬了咬牙,苏蕴宜道:“行,只要陛下能消气,怎么着都成。”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说着,裴玄拉过苏蕴宜,覆身而上,与此同时扯下流水一般的帷幔,掩盖住这方寸天地间的满室旖旎。
  ……
  “北羯六皇子石观棠,奉石敬山之命献上岁币、金银等物求和,并以私人封地城池两座,向陛下换取一人,均遭拒绝,陛下还亲手将北羯所献之物焚毁,言称和谈绝无可能……”
  面对手下关于今夜宫宴的禀报,魏桓始终闭目噤声,只在他说到某一句话时幽幽睁眼,“石观棠用自己的封地向裴玄换一个人?”
  “是。”
  “裴玄还拒绝了?”
  “是,陛下说所谓封地本就是汉家土地,不能用汉家的土地换汉家的人。”
  “可笑,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多一寸土地便多一寸资源,何必去管它是如何得来的?裴玄这只不过是故作姿态,沽名钓誉而已。”魏桓眯了眯眼睛,眸色幽微,若有所思地道:“只怕是石观棠想要的那个人,裴玄舍不得给。”
  那手下一时犹疑,“可陛下仅有长公主一个妹妹,除公主以外,还有有谁能让陛下不舍呢?”
  “怎么没有?那个人在他心中的分量如今只怕比昭华还要重得多。”手指轻敲桌面,魏桓忽然抬头,“派人递消息进宫,务必将此事打探个清楚。”
  话音刚落,门外头便响起声音,“太傅,显阳殿传来急报。”
  一份被折成指甲盖大小的纸条被摆上了魏桓的桌案,他迅速打开,旋即哈哈大笑着起身,将纸条放在烛火上,任由它化为灰烬。
  手下忍不住问:“太傅何故发笑?”
  “自是因为高兴。”魏桓扯了下嘴角,沉声道:“我所承受的痛苦,终于也能叫裴玄饱尝了。”
  翌日,苏蕴宜半梦半醒之际,一只大手贴上她光裸的腰肢,力道适宜地帮忙捏了一阵,裴玄在她耳边低声说:“你接着睡一会儿,我去上朝了。今日我会命北羯使臣出城离境,若是那石观棠还来找你,你不许见他。”
  虽未全然清醒,四肢百骸的酸痛已在此起彼伏地翻涌,苏蕴宜正烦着他,含糊了一声翻过了身。
  于是那只手作出一副意欲下探的样子,总算把她给惊醒了,苏蕴宜一把按住他的手,慌忙道:“行行行,我不见他,可以了吧?”
  裴玄这才满意,又俯下身去亲她的脸,被嫌弃地推开也不介意,一抖朝服,施施然往外走去。
  在他走后,苏蕴宜又躺了许久,渐渐地也没了睡意,便招来宫婢为自己梳洗更衣。正盘着高髻,倚桐入内禀报:“娘娘,北羯那位六皇子请陈衡通传,说离别在即,想进宫与娘娘道个别。”
  苏蕴宜有些怔然地凝视着铜镜中的自己,撇开过分鲜艳的嘴唇与脸颊不看,镜中人一身蜀锦华服,高髻繁复,已全然一副宫中贵人的模样。
  身后侍奉簪发的莲华正挑出几支裴玄新送的金累丝镶宝石簪,供她挑选,“娘娘今日想簪哪一支?”
  随手指了一支簪子,苏蕴宜回头道:“你同他说,昨夜话都已经说尽,今日就不必再见了,祝他此行顺利。”
  倚桐应声离去。
  陆石在听了陈衡的回话后,很久都没有动静。他默然而立,像被抽走了魂魄一般无力地萎靡下去。
  陈衡笑道:“六殿下莫怪,昨儿个陛下因为娘娘私下见您的事儿,跟娘娘闹了好大的脾气,今儿娘娘怕陛下怪罪,不肯相见也是自然的。”
  “他把她怎么样了?”陆石猛然抬头。
  “这……”陈衡面露为难,“咱们这些做奴婢自然不晓得陛下和娘娘之间的事儿,只是昨夜娘娘似乎哭了很久,今日也一直在显阳殿中不肯露面。”
  双拳捏得“咯咯”作响,陆石额前青筋绽起,“我就知道他就算得到了她,也不会好好待她!早知如此,早知如此……”
  “六殿下,那可是咱们大锦的皇后,凭你们北羯使团这几个人就想把娘娘带走,怎么可能?”陈衡讪笑一声,若有所指地道:“便是纵观天下,除非陛下金口玉言亲自放人,也只有一人能够助六殿下得偿所愿。”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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