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篇女扮男装科举文 第74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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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实在是一个精妙的解读,精妙到房州通判收起脸上笑容,神色都庄重了起来。
  ——像是在品读某位老道大家的作品,从中汲取自己所认可的知识。
  看了一遍,又看一遍,又看一遍,每一次都有新的品读,新的想法。
  有那小吏看着到饭点了,喊房州通判一声该用饭了,房州通判一手抓着卷子,一手扒着筷子,跟街头吞剑表演似的把饭吃下去,眼睛还不离那篇文章。
  房州知州瞧准机会,伸出手,抓住卷子,从下往上一哧溜,从房州通判手中把卷子抽出来:“本官看看,是什么文——”
  他在房州通判的怒目而视之下,看着那篇文章里的一句“咬定青山不放松,立根原在破岩中”看呆了。
  好妙的一句诗!
  这是谁的大作?!
  光是开头“咬定”这两个字,就让房州知州流连忘返,啧啧称奇。
  从来没有人将竹子扎根结实用“咬定”来形容,用词实在简易明快,铿锵有力。
  “咬定青山不放松,立根原在破岩中……”
  房州知州摇头晃脑地当众诵读了起来,其他考试官听到这两句诗,都是眼前一亮,有人放下饭碗,迫不及待地问:“后面两句呢!”
  “没有。”房州知州说。
  其他考官急得追问:“怎么会没有呢!考生作诗只作了一半?!”
  房州知州点头,然后道:“这只是学子在《周易》为本经的经义题中,答题时随手而为写上去的诗,用来为君子品德添色。想要知道全诗,只能等出榜之后,将人找到,让其将后两句写出来了。”
  座中便一阵唉声叹气。
  其实草稿上说不定有全诗,或者写诗过程,但在出榜之前,内帘官员不允许看任何会泄露考生笔迹相关的东西。
  又有考试官饮了一口淡米酒,叹道:“就怕他只写这两句是因着只有这两句可用,剩下的,不是想不出来妙句接连空着没写,便是写了两句极为糟糕的诗句,贻笑大方。”
  房州知州很想说,如果这份卷子是陆安所写,那肯定不会出现这种情况。但他也不能断定此人必然是陆安了,一旦有这个念头,就会使科举失去公平,还是只看文采评定就好。
  房州知州问小吏:“我的朱笔呢?”
  让他也在这个卷子上写个“通”字,留个姓名。
  一支朱笔斜里递过来,房州知州接过,下意识:“多……”
  随后的“谢”字还没出口,就看到递笔的房州通判皮笑肉不笑地看着他:“上司不必言谢,写完后将文章还我便好。”
  刚想起来这卷子是从人家手里抢过来的房州知州:“……”
  *
  “九思!”和陆安同一科场年考取解试的同窗们挤了过来,苦着脸问:“你题答得如何?”
  还没等陆安回答,便已是自顾自抱怨起来:“合题还好,我们在州学里也练过合题……”
  这话一出,引来周边不曾考进州学的考生们那奇异又艳羡的目光。
  这就是有好学校好老师的优势,像他们这样在乡间私塾念书、或是家中自学的考生,根本没有那个敏锐度去练习经年未考的考题。
  不过,有好学校好老师的学生,也有崩溃的地方:“但最后那道义题,居然出的《孟子》,这谁能想到啊!”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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