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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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然后,卫斯诚眼前一黑,什么都不知道了。
  “醒了?”温柔的声音传到耳朵里,听着熟悉。
  顶灯从头上照下来,照得床上的人下意识用手挡在眼前。卫斯诚迷迷糊糊看见母亲坐在床边,手里还拿着一只瓷碗,当即一蹦三尺高——
  “你你你…你是人是鬼?你把我姐怎么着了?你离我远点!”
  “你这孩子,喝了多少酒。”见状,明樾嗔怪着伸出手探了探儿子的前额,“倒是不发烧了,再多休息休息吧,过两天再去西藏算了。”
  “喝酒?喝什么酒?”卫斯诚疑惑。
  “你不是昨晚和我们分开以后去和同学喝酒了吗?”凌岓的脸出现在眼前,他也摸了摸卫斯诚的额头,确定没发烧。
  “喝什么酒?昨天晚上我不是叫你和我姐来看我们家那密室吗?”床上的人此刻顾不得谁的脸色,他几乎要跳起来了。
  “看来孟医生说的没错,他可能就是发癔症了。”明樾一脸无奈,叹着气走出了房间,姜泠跟着进来了。
  “姐,姐你从不骗人的。你说我们昨晚在哪?是不是在我家那个密室里?”看见姜泠,卫斯诚像看见了救命稻草。
  “哪有密室?”姜泠反问,“你呀,做噩梦了吧。”
  最亲近的人都没和自己站在一边,卫斯诚觉得孤立无援,急得想抓狂。他的大脑中闪过密室里的一幕幕场景,最后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姐,可能你们说得对,我真是喝断片了。”
  “那你们在哪找到我的?我当时身边没别人了?”卫斯诚反客为主,希望从对面两人的话里抓住他们帮着母亲撒谎的把柄。
  “是伯母找到你的,我们不知道具体情况。”凌岓麻利接过话茬,把锅推给了明樾,“伯母说你生病了,去西藏的事情要迟两天。我们反正也没事儿,就来看看你。”
  “姐?”卫斯诚无比真诚地看向床边的姑娘。
  “阿姨说,你是喝多以后吹了凉风,所以才会发烧。”对凌岓刚刚那番说辞,姜泠不承认也不否认,“好好休息吧,等完全好了再去西藏。”
  卫斯诚不再辩解什么。只是目送着两人离开房间后,他一个翻身下床,躲在了楼梯拐角处。
  “谢谢你们。”他听见母亲的声音响起。
  “应该的。”凌岓回答她。
  “很抱歉,把你们也牵涉进来了。”明樾又说了一句没头没脑的话。
  “希望小诚早点好起来吧。”这句来自姜泠。
  卫斯诚回到房间,怎么想怎么觉得奇怪——芝则和桃林经历的事情是梦,他毫无疑义。可要说那个真实存在的密室也是梦,他一百八十个不信。
  母亲和同伴的对话没有什么实质内容,听起来也没什么不对的地方。可他就是觉得哪里怪怪的,尤其是母亲那句“抱歉”的话。
  “他们肯定有事瞒着我。”卫斯诚在备忘录里打下这几个字,又飞快地把这句话删掉。
  “静观其变,以不变应万变。”
  床头放着一本书,书的扉页上写着这句话——这是师父的字迹,用来对付现在的情况刚刚好。
  原计划推迟到了一周以后,到达贡嘎国际机场的时候,迎面来的晚风和卫斯诚梦里的别无二致。
  一个星期以来,他想尽办法从不同的人嘴里套话,最终什么都没套出来,还收获了几个人对智力障碍儿童的关心。
  “小卫,这儿!”梦里的皮夹克寸头此时正站在机场门口冲着来人挥手,嘴里的台词也大差不差。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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