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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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确定。”右边的人再回答。
  “你以前,就从来没发现过还有这么个地儿?”左边的人继续问。
  “没有啊!”右边的人看了看楼梯那头黑黢黢的地方,坚决摇头。
  “我本来说去储物室拿点明天要带的东西,结果灯坏了。也不知道被什么玩意儿绊了一下,这个就出现了。”卫斯诚说着,还不忘看一眼身后那个位于地下一层的储物间。
  “下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姜泠不明白身边这俩人,出现在家里的暗室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卫斯诚准备去找两支手电筒,但一转头看见墙上的开关,顺手就按下去了。
  “咔哒”一声——楼梯两侧的灯亮了起来,楼梯下对着的红木门立刻便被这头的人看得清清楚楚。
  “这怎么还有把锁,等我去上面拿个榔头…”
  “哎哎哎别拿那个。”凌岓扽住身边人的衣服,把他拽了回来,“用榔头砸就太明显了,伯父伯母一回来就会知道是谁干的。”
  “那你说怎么办?”
  “撬…撬吧。碰巧我学过这个手艺。”
  或许是年代有些久了,这把老式挂锁没费凌岓多大力就被打开了。推门进去,一股沾着潮湿霉味的灰尘扑面而来。
  “咳咳,这放得什么这是…”
  卫斯诚摸了半天没摸到开关,眼前突然一亮——姜泠手里攥着一截拉线。
  “你家风格还挺齐全。”
  凌岓借着老式拉线灯的昏暗光亮,把眼前的屋子扫了一圈,得出这个结论。
  一张旧桌子、一条长木凳、两面靠着墙的大衣柜,还有一个挂在头顶上的拉线灯——这就是这个房间里所有的东西。
  桌子上有许多裂开的细缝,姜泠柔软的指腹触到满是裂痕的桌面时,一股极浓烈的情感涌入她的脑海。她触电般地缩回手,趔趄着向后退了两步。
  “怎么了?”凌岓下意识伸手在后面拦了一把,随即走上前也跟着摸了摸桌面,“没什么不对啊。”
  “刚刚没站稳。”姜泠含糊着应付过去,却感觉自己被惊出了一身冷汗——即便在湔山或是六溪,她也从未遇到过这样强烈的情感附着在某个物件上。
  “嘶——”两个大衣柜完全占据了房中的两面墙,卫斯诚拉开其中一个衣柜的门后,倒吸一口凉气——这个衣柜中挂满了画。
  除了挂着的,柜子中仅有的两个抽屉里也塞满了放着画卷的锦盒。
  不同于房间里已经生满霉点的墙壁,柜子里的画被保存得很好。衣柜里里外外都被人刷上了厚厚的桐油;挂在柜墙上的画被覆上了厚厚的防水膜;那些锦盒外面也套着全封闭的玻璃罩子。
  “这是…仕女图吗?”凌岓应声走过去,仔细看了看,又察觉出什么不对,“这画的,好像都是同一个人啊。”
  正面的、侧面的、长幅的、方寸的…每一幅画上都有且只有一个人,一个神态姿势各异却眉眼相同的女人。
  凌岓走到另一个柜子前,伸手拉开了柜门,里面亦是如此——全放着画有同一个女人的画。
  画里的女人有时坐在案几前、有时倚在树荫下;有时手里握着一把团扇、有时指尖捏着一支毛笔……
  单从画上看,这女人生的很有特色。
  她长着最标准的鹅蛋脸;一双杏眼流转无尽波光。她的两片嘴唇有些厚,和圆润的鼻头搭在一起,却恰到好处地构成一副圆润温和的面相。
  “这就是传说中的珠圆玉润吧。”卫斯诚看得有些呆了,画里的人绝不是现代意义上的大美人,却另有一番风韵。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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