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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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君衡:“……”
  金的银的玉的,金镶玉的!丝的绸的帛的,绣花缂丝的!虽然他们只打算在卫县休整一日夜,但玄甲军的将士十分懂事,把公主府送来的程仪,连带张格之前在西市买的大包小包,全都搬到了二楼王妃的屋里。
  心情不好?数钱啊!
  张格看着眼前这满满当当的箱笼包裹,比起他们刚从宫门出来时何止翻了十倍,心情怎么还会不好?就是再不好,多数数也就好了!
  “你?”君衡见她捧着一个鎏金银香囊爱不释手,双眼亮晶晶很开心的样子,一时竟有些语塞,感觉自己方才这一路的疑心简直像个笑话。
  张格抬头看了他一眼,绽开笑容:“你回来了。”
  君衡收敛神色:“嗯,在做什么?”
  张格起身过去给他看这香囊:“这个好漂亮。”
  这香囊钣金成型,通体镂空,上下两个半球纹饰对称鎏金,分别饰有五朵鎏金双蛾纹团花,镂空处为阔叶纹,口沿饰一周鎏金二方连续的蔓草纹,十分精致华美,张格一见就很喜欢:“可惜当时在西市没有买香丸和香膏,只能先当个挂件挂一挂了。”
  “上官那里应该还有些香丸,回头找他要一些。”君衡一边随口应着,一边垂眸打量她。
  驿站上等客房已经燃起了炭盆,屋里暖意融融。
  她宽了外袍,上身花缬浅绿色袄子外,罩着一件彩绘朱雀鸳鸯纹白绫背子,下身系着一条宝花缬纹浅绛六幅裙。
  敷金绘彩的青绢帔子在颈间松松绕过一圈,随意垂落在臂弯处,胸前大片雪色肌肤掩在其后,若隐若现。
  素净淡雅,却难掩清丽;兰香幽微,又更添妩媚。
  君衡见她始终神态自若,仿佛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眸色不禁深了几分,突然道:“你不生气了吗?”
  张格心里一紧,把玩香囊的手也不觉一滞。
  “……”
  屋里静了下来。君衡双眼紧紧盯着她凝住不动的发髻,想她究竟会说些什么来掩饰,然而张格沉默一瞬后,却倏地抬头道:“我生气有用吗?”
  语气冷淡,眼中甚至带着三分尖锐,与方才那个笑语晏晏的女孩简直判若两人,这反应全不在君衡意料之中,君衡不由一愣。
  虚假的和睦像一戳就破的泡影,突然降临的沉默却如楚河汉界,横亘在两人中间,明明近在咫尺,却又好像远隔天堑。
  张格见君衡语塞,心头一堵,继而讥讽一哂,也不知是在讥君衡多此一问,还是讽自己多此一问,自找没趣。
  其实都是些无解的事,何必呢?
  张格不愿再说这些影响心情,转了话题道:“阿晴送来这许多东西,布匹衣裳,首饰梳篦什么的倒还好说,只瓶瓶罐罐的却不太好捎带,咱们的行李箱笼已经很多了,往后还有这么远的路要走,你看怎么办是好?要不要将不好捎带的换成金银?”
  张格说完便要继续去清点箱笼,不想她刚转身,小臂却被人一把攥住了!张格下意识一挣:“干什么?”
  君衡没说话,右手一用力,轻而易举便将她扯回身前,俯下身盯着她打量。琥珀色眼眸一改从前的收敛,多了几分玩味。
  张格先是被君衡强硬的动作一惊,继而被他放肆的眼神看得一恼,她再次用力一甩胳膊——纹丝不动,瞬间气道:“放手!”
  君衡不放。张格也不说话了,只咬着牙死命往后拽自己胳膊,她就不信拽不回来!
  君衡见她一双眼睛恨恨的,说狠,眼底偏偏还泛着红,说软,又丝毫不肯示弱。活像一只炸了刺的刺猬,硬挺着要和人同归于尽。
  “呵。”君衡突然笑了,手腕又一用力。
  “唔!”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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