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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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他妈,还是人吗?”
  洛奕俞微微用力,他脸上那道血口便崩裂得更深了,理所当然道:
  “不是你自己说的吗,我是畜生,畜生怎么能算人?”
  他明白,洛奕俞大概是要给他用增感剂或是a39那个恶心的东西。
  他嗓子里火烧火燎,疼到发不出一丁点声音,就连求饶都显得那么力不从心:
  “我求你,算我求求你……”
  洛奕俞压根没理,反而是握住沈逸冰凉发麻的指尖,轻轻捏了下。
  很认真地询问:“我听说把指甲直接掀起会很痛,就是不知道跟被绞碎比起来哪个更胜一筹……哥,你来选一个吧。”
  两条都是死路。
  他哪有什么选择权。
  沈逸的头无力垂下,眼泪便顺着鼻梁骨滑到鼻尖,滴落,碎在地面。
  缓缓道:“打针。”
  洛奕俞露出“早就知道”的表情。
  这招也是他跟沈逸学来的。
  在明知对方可能对自己的某个命令抗拒时,提出另一个更过分的命令,再将选择权利交由他手中,那人便大概率会乖顺很多。
  看来不论对谁都一样好用。
  虽然就算他抗拒,也改变不了什么既定的事实。
  颈部被一针接着一针的刺进去,埋进皮肉深处,血管内里,一点点注射。
  他已经无心去判断自己一会儿会变成什么样,会有多么痛苦,会不会再像之前无数次那样求死不得。
  他被绑在那里,像个陈旧破损的玩偶,腹部用小刀划开一道道口子,棉絮外翻,飞得到处都是。
  药效发挥作用,很奇妙的,他第一反应并不是身上那些鞭痕有多么痛,反倒是手腕难受得厉害。
  那麻绳上未被扎进去的粗糙毛刺太过于扎手,更别提他方才挣扎得厉害,现在疼到竟让他感觉好似整个手腕都要被磨掉那样。
  稍微一动,那麻绳再在已有的血痕上来回摩擦,简直和刀子磨伤口没什么区别。
  他眼泪几乎是止不住掉,同情绪无关,只是疼到极致,压根控制不住。
  身上每一寸都像是被千刀万剐,他已然很难找出词语来形容自己此刻的感受。
  硬要说的话,大概就是古代凌迟吧。
  皮肉被一下下分开,割裂,细细碎碎的剧痛,足以把人逼疯。
  伤口一道接一道压过来,处处破裂,整个人几乎掉了层皮。
  洛奕俞问他:“疼吗?”
  他说不出一句话。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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